《又見奈良》:夾縫之中藏真情,內斂無聲帶有哀傷
戰爭是人類的一種痛苦,有很多文藝作品都集中在這個主題上--有的直接表現了戰爭造成的生命和苦難,有的用戰后的余震來詮釋骨頭的痛苦。"電影"再見奈良"顯然屬于后者。76歲的中國祖母陳惠明獨自前往日本尋找失蹤的養女陳麗華。在小澤一郎第二代孤兒和退休警察的幫助下,陳麗華回國后逐漸恢復了自己的生活。因此,三個沒有血緣關系、不同文化背景、在中日文化差異中成長的人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。
沒有人記得陳麗華的名字。這位缺席的主人公也是一個被遺忘的名字。在她回到奈良的頭幾年里,她經常寫信給她的養母,體貼和孝順。幾年后,她突然沒有收到她的來信。
80歲的陳奶奶橫渡大海,試圖沿著信封上不斷變化的地址找到失散的養女,但只找到了陳麗華的前老板、前房東和朋友。信和照片勾勒出了她養女后痛苦的余生,但沒人記得她的日文名字。老板記得她對偷走和驅趕她離開尷尬的過去的誤解,但她的名字是"木村或中村什么",真的不記得了。
奈良是陳麗華近親的家。那時,她的親生父母從奈良去了東北。許多年后,她回到奈良尋找親人,四處游蕩,但她的家鄉卻成了真正的家。名稱不僅是一個重要的身份符號,也是身份的核心符號。直到電影的后半部分,陳麗華的日本名字才被揭曉。由于血親鑒定的失敗,陳麗華失蹤多年,在一位善良的律師的幫助下,終于確認了自己的國籍。于是,她跟隨了律師的姓"明"的名字"明子",這個名字取自中國養母陳惠明的"明"。
她用了你的名字。"這部電影在重要故事的后半部分展示了名字,并有一個強烈的情感投射:在人生艱難時期絕望的人們用名字來紀念他們慈祥的中國養母,將自己置于感恩和和平延續的愿景之中。
這部電影不僅勾勒出陳麗華的漂泊,還反映了日本其他戰爭孤兒和后裔的處境。他們在自己的國家受到同胞和家人的歧視和邊緣化,沒有語言,生活在社會底層。退休的老警察一人就想念這位結婚已久的女兒,回家的老人仍在努力求生,小澤一郎的父母拒絕結婚只是因為小澤一郎是中國人,陳麗華被開除為小偷,因為她被認為是中國人。戰爭已經結束了70多年,但它所造成的損害遠未消失。
它們本身既矛盾又痛苦。在電影的前半部分,小澤一郎總是試圖把屬于中國的部分分開:當小澤第一次在一家餐廳見面時,他堅定地稱自己為日本人,當說話者會說漢語時,他以日語為主;但隨著對人的逐漸尋找,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在電影的后半部分,小澤一郎更深入地參與了陳麗華的經歷,她開始理解和接受自己的身份,并與自己安頓下來。
這部電影沒有處理這個復雜而深刻的文化認同問題,而是以溫柔和幽默的方式對其進行反思。幫助陳奶奶發現人的幾代孤兒都是日本人,但他們一張嘴,就成了東北方言的標準。開叉車的叔叔立刻掛斷了電話,抱怨說"反正我們不明白,"東北的味道讓人發笑。事實上,這種生長在東北地區的語言文化環境,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就形成了他的身份,并在一定程度上成為了當今生活和工作的障礙。民族國家、文化身份和語言交際的矛盾,使文化身份失去了認同,成為他人眼中的一種特殊的反常現象。
導演鵬飛說,他不想再用痛苦的氣氛來拍攝痛苦的故事。整部電影基本上是在一種活潑而深情的氣氛中,把尋找日本孤兒的故事放在一個小而美麗的故事框架中,在每天三餐的低水平徘徊,形成了一部以尋找人為動力的一條龍敘事電影。
影片中最簡單的一段是陳奶奶和屠夫之間的"動物交響曲"。陳奶奶不懂日語,只能模擬動物打電話給店員核實,店員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應。盡管不同語言的隔閡,但人們以最原始的方式進行交流和交流,充滿了興趣。
這部電影充滿了優美的日本美:蒼山孤零零的樹木,點點滴滴的村莊,兩三個人物,三個字--但絕不是奈良的風景宣傳,更多的是異國飄浮,多么悲哀。陳麗華給養母的信不僅講述了她的艱難處境,還展示了那些沒有親緣關系的人的暫時溫暖,因為水彩畫代表了一種美好生活的愿景。
影片結束時,觀眾留下了一大片空白。退休的老警察打電話來告訴"人死了",但東北的村民們打電話說,"有一個已婚的縣,聽著描述特別相似。"作為這部電影的英文名字"跟蹤黑影"(TracingHerShadow),這場意外而注定要去奈良的旅行,自始至終都是為了追逐一個虛幻的影子。
在最后一次長鏡頭中,他們三人帶著自己的想法在奈良空曠的街道上漫步,鄧麗君的"再見--我愛聽起來悠閑。這個故事可能永遠不會被講出來,問題可能永遠不會被回答,但生活的味道,生活的印記,深深地印在了屏幕內外每個人的心臟上--它似乎留下了一片空白,那顆心長期以來一直是多愁善感的。